“痛”也是“隐性的价值”---读介于《家住信阳》组诗有感

2015-11-06 16:15:33来源:中国大别山新闻网作者:吴顺天点击:

  题记:缺月挂疏桐,漏断人初静。时见幽人独往来,缥缈孤鸿影。惊起却回头,有恨无人省。拣尽寒枝不肯栖,寂寞沙洲冷。《卜算子?黄州定慧院寓居作》----苏轼

  5月12日晚,诗人、画家席慕蓉应90岁的古典诗词大家叶嘉莹的邀请在南开大学演讲“隐性的价值”。当南开大学历史系的一名本科生请教,在拯救生态中“价值的作用更大还是技术的作用更大”,席慕蓉回答:如果我们的心是贪婪的,文明的归宿恐怕是可怕的。诗人席慕蓉强调,我们一直要更便利、更快、更豪华,所以才会出现开采露天煤矿等短视的破坏生态的行为,在这个问题上,每个人都有责任从自身做起。当我读懂席老的意思时,我想起了一位诗人,一位“语言朴实,情感充沛,善于从琐碎的生活中发掘真善美,诗风平淡有韵味,富于浓郁的乡土气息”的乡村诗人。

  相识介于,是在公安部文联论坛上,其实我们至今尚未谋面,而当我决意要为介于写一篇读后感时,在于对一首诗的邂逅。其实,你从来都没离开/离开的只是青了又黄的季节/每年春天,我知道/你都会从一朵小花中走来(《另一种存在》)。虽然只是短短的四行小诗,但我读来却是一种悸动,一种从血肉至灵魂的颠覆。开篇之际,我引用苏轼《卜算子?黄州定慧院寓居作》作为题记,其实正是想借用此诗的隐喻手法来表达我的内心暗涌。《卜算子?黄州定慧院寓居作》,“借月孤鸿这一形象托物寓怀,表达了词人孤高自许、蔑视流俗的心境,全词借物比兴,写景兴怀,托物咏人,物我交融,含蕴深广,风格清奇”。然而,这种风格如果嫁接到介于先生的《另一种存在》时,又有谁不能作出那种感叹和思索呢!抬头是天,低头是路。当一种存在隐形于另一种存在时,我们就该对生活作出深刻的思考与感悟,正如当今物欲横流的时代,真与假是相对的,虚与实是相对的,名与利是相对的,就连对与错也是相对的。在现实生活中,一个人存在的形式有多种,我们怀念一个人,是怀念他(或她)无处不在,我们崇拜一个人,是崇拜他(或她)终生难忘, 当一个人“从来都没离开”、“你都会从一朵小花中走来”时,我们为何还要去挂念那“青了又黄的季节”呢?“每年春天”,你不需要成为好读耐品,你只要让我读懂我的背影,生活就蕴涵着无限的张力,并富于弹性。

  席慕蓉老师感慨,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看不见文学的价值。她举例,台湾一位官员就表示自己从来不看小说,很多人也常说写诗的人“风花雪月”,好像写的都是虚幻的,不关心人生疾苦的东西。席老说,如果真要辩论,她可以强调,“风花雪月”也都是实在的,风是真的吹过来的,雪也是下来的,好的小说是用虚构的文笔把最真实的面貌“撕”给你看,而好的诗是跟生命连接在一起的。我给介于先生定义为“乡村诗人”,正是源于对席慕蓉老师一席话的重新认识。介于先生的诗歌没有激情膨胀的豪言壮语,没有激流搏击的恢宏气垫,没有对现实世界无情的鞭笞和嘲弄,更没有一种固执与傲慢,而是用一种矜持的诗歌模式让乡村延续繁殖,用一种以小见大、四两拔千斤的写生手法,让乡村的痛存在于另一种痛之中,它用人类良知的凝视,用自然之生殖来审美,简述社会生存的图景,通过打开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天窗,让你的存在隐隐约约,让你的存在喜极而悲,让你从一片荒凉中走过来,带着一种淡然和审知!

  一只小鸟沿小径徐行/身旁那棵广玉兰 站着一动不动/许是惯看了云朵 它竟一点儿/也不羡慕 小鸟继续前行/影子拉长了黄昏 再过一会儿/我们就将返回  各自的家中(《一只小鸟》)。这是作者《家住信阳》农村时一种朦胧的夜色,我们无须为一只小鸟徐行而有所反弹,也无须为一棵一动不动许是惯看了云朵的广玉兰而心存悲怜,可当读到“影子拉长了黄昏”时,我却产生了一种“家在哪里”的无尽悲痛。诗中的作者已经“返回各自家中”,可他回家了吗?不,作者并没有回家,他回家的感觉是一种无奈,一种空虚,一种言不由衷的浪子苍白。“不有废也,君何以兴?欲加之罪,其无辞乎”(《左传?僖公十年》)。我无须杜撰荒凉的乡村,方今世界,直道几尽湮没,又何必为一词“此时无声胜有声”而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陶尽英雄”,我们只能说“青山依旧在,几度夕阳红”。

  “读诗、写诗是生命的本能”(叶嘉莹)。其实,每一个人不一定都会成为诗人,但每一个人的抽屉里,它都会有一本自己的诗集,“我不认为它需要解读,也不独特”,可它却是对人生反思反省的最基本最良知的复制品和能量聚焦。偶然发现一只白鹭/一朵白云上,缓缓踱步 /大地、天空 分不清谁在行走/若有答案 我想今夜/它必将在一片蛙声里浮出(《四月,我路过一片水田》)。如果蛙声是一种气场,那么这种气场就变成了万物空灵的符号,它就属于潜行于黑夜而默默行走的分贝。“今夜”是情感发泄的一种方式,“蛙声里浮出”也是诗歌达于一种境界的浅吟低唱,可当我“分不清大地、天空谁在行走”时,我的眼泪止于潮水,止于你给我的回光返照。“整个人类的心灵,是一代一代的诗歌、一代一代的文学作品支撑下来的。”席慕蓉说,我们应该让更多人认识到文学的“隐性的价值”。我只能说,如果文字堆砌就有痛感,那我们就让这种别样的组合去诞生一个未知世界,它或许充满着阳光,也或许它对这种阳光生来就有花粉过敏症。

  每一首诗歌,我们都会为一种思考而产生另一种思考,可是,大家都在埋头赶路时,往往却忽略了一路风景在消失在绝唱。最好是黄昏 最好沿一条小路 /脚下的野草此起彼伏 不用弯腰/就能把它们的小名  一一喊出/紧走几步  你就会遇上一条河流/蓝天、白云 都曾是它的俘虏 /艾草窃窃私语 菖蒲剑眉倒竖/漫步在楚相故里 你真想/化身为,一株植物(《散步》)。诗是生活,也是良心的发现,灵魂的遗址。我们不必为一种个性的植入而愁山恨水,为一种愤青的虚荣而耿耿于怀,我们只是想让灵魂上路,让心存侥幸的吞噬于白骨处,我们只愿“不用弯腰,就能把它们小名喊出”,化身于一棵植物的生长,让这个世界“漫步楚相故里”,让有井水处即有柳词,像野草一样自生自灭,随着历史的演变逐渐荒芜,与野草同朽,尽管其中也会有许多极为优美的鲜花香草。可我们不能,我们会为“一条河流 蓝天”而“窃窃私语 剑眉倒竖”,因为这是我们的生存之本,万物之源,这是我们从乡村走上城市,又从城市返回乡村的奈河桥畔,所以我们只能正视现实,疾走奔呼。正如诗友须臾女士读完此诗后笔语:人世的沧桑在大师们的笔下,总是变得扑朔迷离,社会太多的苍凉,使他们的内心充满了强烈的悲悯,而人们的苦难又使他们流出了太多的泪水,当这些形诸文字,就成为了人类生命的一部分,成为了我们血液流动的一部分,在今天纷攘的尘世中,我们需要经受灵魂的洗礼,因为,我们仍需要善良、悲悯、宽容、正直、纯粹,我们仍需要爱,不论这爱是喧嚣,还是沉默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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